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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

梅頓: 沙漠靈修之智慧


  梅頓覺得「作為一個隱修士,我是有權使自己從過去隱修士所享受的精神特權而得益」,第一代基督徒隱士就是公元第四世紀,在埃及、巴勒斯坦、阿拉伯沙漠中,拋棄一切為追求符合基督精神的一批男士,他們慣常被稱為「曠野教父」(Desert Fathers)

    梅頓認為這些教父他們所追求的,主要是在基督內的真我,他們不是反抗社會,也不純然是個人主義者,沙漠教父們不想成為受世界的社會所強制岅造,成為形式與虛假的自我,他們接受且以生命的真摯去把握最質樸、原始的基督信仰,但這些沙漠教父們也不熱衷於神學上的辯論。

    梅頓說:「這樣的隱士必 須是信仰成熟的人,謙虛、捨棄自己,甚至達到可怕的程度。......他絕不能有一絲一毫與他表面的、短暫的、自建的自我認同。他必須......喪失在基督之內。」

    隱修士、沙漠教父們所過的便是孤獨、勞苦、貧窮、聖潔、簡樸和祈禱的生活,如此使那深潛的自我湧現,和基督的生命合而為一。

  沙漠教父、隱修士的特徵何在?梅頓指出隱修士首先是祈禱的人,不斷地祈禱、有意識地生活在祈禱的氣氛內,每件事都在祈禱的意向裏,都變 成祈禱。19保羅在羅馬書八章就如此說:「聖靈與我們的心同證我們是上帝的兒女......況且我們的軟弱有聖靈幫助,我們本不曉得當怎樣禱告,只是聖靈親自用說不出來的歎息替我們禱告。鑒察人心的曉得聖靈的意思,因為聖靈照著上帝的旨意替聖徒祈求」(八:16~27)

    梅頓告訴我們,基督徒、隱修士的祈 禱,是上主聖神所帶領的祈禱,真正的祈禱生活是整個人生命之動向,包括他的理智、意志、感情、感覺、官能及他所有一切,當人的內心存思上主的臨在、所有工 作皆置放在上主的標記之下時,他的言行舉動,都能成為祈禱;祈禱的人也會是一位自我犧牲的人,犧牲的第一步是願意放棄一切私有財產權。

    梅頓明示:「隱修士沒有自己的東西,甚而把擁有權力都予以放棄,不拘事物本身的幣值多麼微不足道,也都不是自己的。」

    祈禱的人是真正貧窮(神貧)的人,這樣的祈禱者、沙漠教父、隱修士,當他放棄所有權時乃具有象徵與先知性的意義──對妄用所有權發出一種無言的譴責,也是宣告萬物真正的所有權屬於上主,隱修士、真正祈禱的人應 嚴格且慷慨地面對基本的貧乏,放棄舒適、利益,用自己的雙手吃勞祿所得,隱修士、祈禱者是成一個貧窮人,直接讓上主眷顧並愛護窮人;隱修士、祈禱者必 然關心正義問題。

    盧雲發現「在寧靜中梅頓發現成為修士是卓越的社會性呼召」,一位隱修士、祈禱者若他的孤獨安靜未具社會層面時,這種孤獨、寧靜就成了虛 假,梅頓「在他寧靜的深處,他經驗到新的團結一致,並且他似乎在那裏,就是他最孤獨的地方,找到了團體的基礎」。

  沙漠、曠野的操練給人一種智慧,與上帝的同在則生命產生了洞識與正統實踐的力量,基督徒隱修士於是成為社會正義犀利的批判者,沙漠教父大安東尼 在當時的社會,他就具有這種角色;十二世紀修道院改革者聖伯納德對當代歐洲社會亦然。聖神看透萬事,領受聖神的隱修士、祈禱者即是如此。

  在《世俗日誌》(The Secular Journal)中,梅頓曾驚奇地表示:「......甚麼使國家團結起來,甚麼保持著世界不致四分五裂。正是像這修道院的地方──不單是這間,必定還有 其他......這是美國唯一的真城市──只有它獨自在曠野中。」

    寫這段文字時正值二次大戰期間,梅頓 在聖母客西馬尼修院安靜時記下他的默想,是曠野的智慧使他生命回轉歸向上主,他看到戰火中的美國唯一真實的城市是像修道院的地方;是真實的乃因它等候上 主,它擁有孤獨與寧靜,它領受聖靈的帶領,它讓上帝居首位。在修院的曠野操練,梅頓體悟靈性生命的價值,原來安靜、孤獨、默想、閱讀、研經、靜觀、祈禱是 勇者的舉動,這些內在操練莫不和社會行動相關聯, 隱修士、祈禱者不是為個人得救來隱退,而是真正為社會及他人而捨棄自己。

    梅頓寫《七重山》時他表示,修院的寧 靜、祈禱、默觀,使他「懷著極大的憐憫回望這世界」,他帶著信仰的能力和愛的醫治再度踏入世俗中,在他生命的最後九年中,梅頓對世界時事與非暴力運動投注 相當深入,當時全球人士有不少有心之士也都留心這位隱修士、祈禱者的言論方向。梅頓本人即應驗、印證了隱修士、祈禱者所主張的「沙漠智慧」,不只梅頓,富 高神父、加勒度小兄弟、泰澤的羅哲弟兄、甚至加爾各答的德雷莎修女,他()們的生活都見證了福音的信息及自沙漠來的智慧,這智慧非出於人類本根才智,而是十字架的逆轉真理,從沙漠湧出活水江河。

  對梅頓而言,隱修士、祈禱者他個人雖遠離塵世生活在曠野中,在一種圍禁的堡壘裏默觀並讚美上主,但隱修士無法自社會的公共痛苦中抽離,梅頓認為 極有可能隱修士、祈禱者比一般人更為敏感,因為隱修士們生活在一種較諸常人更精神性的方式下;隱修士是被派在一種隱蔽、精神的前線上,藉著禱告、自我犧牲 而在奧秘中從事爭戰,根據梅頓自己的經驗和見解,他認為隱修士對歷史、政治、時代訊息的掌握「有一種與眾不同,或許較為精確的看法,隱修生活深藏的本質是 亙古長存不容變更的,隱修生活的基本因素有:孤獨、貧窮、靜默、謙遜、服從、祈禱、勞動、默觀等這些是不可變動的,至於隱修生活上次要、附屬的則 隨時代均可改變。

  今日世界最大的變化動力,有人認為是在政治方面,梅頓指出形成政治影響力量的背後,是上主的最高智慧,隱修士、祈禱者「必須是眾人中一 位最知道天意之潛在行動的人。假如他是一位肯犧牲、心靜和祈禱的人,那麼,他一定會知道」,梅頓很嚴肅地提醒我們,「在我們的時代裡,其他的人都捲入一種 文化和政治大奮鬥的迫切中,隱修士仍以〝作隱修士〞,作上主的人,也即是作一個專依恃上主、專為上主而生活的人,為自己的首要任務。」

    這一番話對廿世紀的基督教會是頗中肯的諫言,對今日廿一世紀的教會也未嘗不是叫我們省思的逆耳忠言;在政治方面,我們的反應常是過或不及,原因在於教會常忘了安靜等候和耐心祈禱,我們最首要的任務是為上主而活、專注於上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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