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倫威爾的好友約翰歐文 (John Owen)乃牛津大學校長,可說是英國的加爾文,是英國最出色的神學家,寫了十五本神學著作,每一本都很嚴謹。巴刻(J.I.Packer)熱心研究毆文的著作,至今尚未完全徹底了解歐文的思想,因而無法作全面的評估。
歐文是克倫威爾的牧師,有一天克氏問歐文他是否應當作王;歐文勇敢的說︰「不可能,你若想作王,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
後來他們果真因此反目。一五六七年底克倫威爾逝世,當時英國國會一片混亂,大家都為誰為首爭個不停。一五六八年底,歐文出賣當時的政權,與其他一些人合力通過協調,在一六六○年擁立查理一世之子查理二世為王。
到十七世紀清教徒運動已經不存在,甚至可以說完全消失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清教徒遺留下來的影響,只剩下個別清教徒的見證,十八世紀美國的愛德華滋 (Jonathan Edwards),十九世紀中期的萊爾主教(Bishop J.C. Ryle),以及英國的司布真和鐘馬田亦是清教徒。此外還有一些上帝的兒女,他們比同時代的人高出一頭,乃因他們的生命受了清教徒的影響。
十 九世紀末期的司布真,講道大有能力,令人震驚,他與上帝同行的秘訣乃他擁有十萬多冊的清教徒著作。近代的鐘馬田雖然從未受過正式的神學訓練,但卻放下醫生 的工作,到威爾斯的一間教會傳道,他受的神學教育來自閱讀清教徒的著作。這個現象似乎有些矛盾,就是清教徒運動在十七世紀從英國本土消失,然而他們的著作 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影響後代的偉人,導致一些復興運動,這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有 些人批評宗教改革運動反應過份。清教徒在某些方面也反應過份,他們對默觀一事尤其反對。歐文曾經著書否定默觀的價值,聲稱這是教皇引進教會的迷信;他強調 的禱告基本上是開口出聲的禱告。然而另外有些清教徒的著作卻顯示了很強的默想傳統,如巴克斯特就勇敢地談及默觀祈禱的重要性。
此外,清教徒很怕幻想或運用想像力。本仁約翰在《天路歷程》的前言說,他深知自己被弟兄攻擊,故此要為所寫所為辯護,向攻擊他的人提出抗議。因為這些人認為教義只能是事實,何需創作一本小說,用喻意和象徵的方式描述基督 徒 在靈命上的進展。他們為本仁的創作極為戰驚,認為他寫書的目的不可能達到。本仁在出版《天路歷程》之前,先向大眾道歉,同時亦為自己採用象徵法而辯護。然 而人類是記號的傳遞者,我們的生活滿了象徵性的記號。這些記號往往抓住我們,甚至控制我們的想像力,佔據我們整個人,給予我們一個全面的信仰。本仁他了解 這一點。然而與他同期的人卻看不見這一點,他們以許多仔細而繁復的方法表達教義,用大題、分題和小分題這種既詳盡又系統的方法解經,豈知卻因此扼殺了教義 的真義,清教徒的沒落與此有很大關係。
十 八世紀初的以撒華茲,可以說是最後期的清教徒,他寫了很多優美的聖詩,然而他所著論祈禱的書卻令人失望。書中完全沒有談到上帝和人之間關係性的素質,反而 用整章描述祈禱時的人體姿勢,何時站立,何時坐下,如何使用雙手等,完全忽略如何在祈禱上運用上帝賦與人的豐富想像力,操練自己。
十 八世紀出版的靈修著作很少有份量。而我相信清教徒運動的沒落,並非因他們深受逼迫之苦,雖然不少人如此認為。事實上,殉道者的血的確是教會的種子,很多時 候逼迫卻能成為教會增長的一個因素。清教徒的經驗警戒我們,當將整個人的每一部份都投入信仰和生活,因為教義若不是活的,就會埋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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