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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31日 星期四

信心家庭


「這是我在前兩周左右,向你提起的那個年輕女於。我把她帶到你這兒來了。」

這是主對羅炳森師母所說的話。其時瑪拉特太太正向她通報,有個年輕女子馬斐兒伊娃小姐(Miss Eva MacPhail)想見她。就在同一天比這更早一點的時候,馬斐兒小姐第一次聽人說到羅炳森師母,遂儘快地趕來見她。

馬斐兒小姐來自一個古老的蘇格蘭家族,血管裡沸騰著殉道者的血液。當她在芝加哥的「慕迪聖經學院」(Moody Bible Institute)讀書時,就得著了強有力的靈浸。她非常愛靈魂,是一個有衝勁、很熱心的個人工作者。當她從慕迪聖經學院畢業後,就自願到中國宣教,也為加拿大的長老會所接納。接下去的一段時日裡,她卻對這個抉擇猶疑不定,以致失去了靈浸所帶來的榮光。所以她決定把一天分別出來——一九O九年二月十四日——作禁食禱告,以確定這是否上帝為她所定下的最上好的旨意。當她等候主時,他使她很清楚地知道,應該去告訴婦女輔助會(Woman’s Auxiliary Band )的會長,她不去中國了。當她應許主要這樣做時,她所失去的一切榮光,又都得回了。

第二天,當她去董事會宣佈她的決定時,她在中途停下來,去看一位朋友陶太太——她的先生陶彼得(MrPeter Toews)是多倫多大學現代語文學的教授。馬斐兒小姐在該城的五旬節聚會裡,遇見了陶教授和陶太太,這對受過高等教育,都很謙卑地要追求上帝真理的夫婦。那一天,為陶太太縫衣服的窮寡婦馬拉比太太(MrsMallaby)剛好在場,其時布魯克長老夫婦和他們的孩子,就住在這位寡婦的家中。

當她聽完了馬斐兒小姐的故事後,就鼓起勇氣提議道:「主指示我,你應當去見一位羅炳森師母,她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把自己和主關在聖爾本街(StAlbans Street)五號。」馬斐兒小姐的裡面,立刻對這項提議有感應。她去婦女輔助會把事辦完以後,逕自往那個住址去了,在午後的時間,她抵達了瑪拉特夫婦的家,並要求見羅炳森師母一面,羅炳森師母表示她應該到她的房間來。「羅炳森師母有一個很普通的小房間,剛好位於廚房上面,」馬斐兒小姐這樣敘述道:「它的設備很簡單,就是一個鐵爐、一把椅子和一張木床。但是當我一進到那個房間時,我以為我進了天堂——主的同在如此浩大地彰顯在那兒。當我走進去時,羅炳森師母正坐在地板上,身上裹著一件藍色的羊毛褸袍。很快地,主的榮耀如此地漲溢全人,以致我們在聖靈的大能裡跳起舞來。」

然後,主開始借著羅炳森師母說話,來教導馬斐兒小姐。他洞悉她的經驗和她生命中目前的需要,並且大大地釋放她,以斷開某些捆綁,否則這些捆綁會損壞她在上帝國中的用處,也會完全摧毀她自己的生命。馬斐兒小姐是何等地釋放與歡欣,又是何等地謙卑俯伏在主腳前感謝哩!因為他的安排真是恰逢其時。因著他的大憐憫,他用如此神奇的方法,帶領她接觸一個能服事她的人,使她因此得著了極大的幫助與釋放。

大約七點時,羅炳森先生加入了她們。羅炳森師母繼續借著聖靈的能力教導、服事。八點時有人敲門,原來布魯克長老夫婦得著上帝明確的引導,於當晚從十哩之外的鄉下住處,趕來見羅炳森師母。當布魯克夫婦坐定後——由於房間太小,客人只得坐地板——主開始提到他的計畫,並且表示他所等待的幾位,現在都已到齊了,從這個星期三(一九O九年二月十七日)晚上開始,他們應該要有固定的聚會。這些聚會不需要作廣告,應該讓主帶他所選定的人來

當這一小批人分散時,已過了十一點。馬斐兒小姐和羅炳森師母在一起的六個半鐘頭如飛而逝,似乎覺得只過了幾分鐘而已。由於這次的會晤,使得她整個生命的旅程與服事完全改觀,而且在這次聚集裡,成立了一個五人團契,惟有死能斷開他們的友誼與同工的關係。聚會井然有序地開始了,星期天下午在瑪拉特家舉行,星期六晚上在瑪拉比太太的家舉行。馬拉比太太的家不夠容納許多人,所以大家通通坐在廚房的地板上。這些聚集在一塊兒的敬拜者,非常熱切也非常渴慕,他們一起等候主顯現他自己——不管他採用什麼方法都好。

「羅炳森師母的教訓使人大大地蒙福,因為她把人引向基督。」布魯克太太見證道:「她並不是在傳一個新道理,她就是傳簡單的福音基督自己,惟有他被高舉。這些聚在一起的人,大大地遇見了主,主也在我們中間行許多的神跡,彰顯他神聖的恩典。」在固定參加這些家庭聚會的人當中,有陶教授和陶太太,他們謙卑地和其它人一起坐在地板上;這一群人大半都是生活貧窮、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人。在一次這樣清純的聚會裡,羅炳森師母提到主喜歡有人奉獻出家裡的一個房間來,以供馬斐兒小姐在主所定的一段時間裡,完全不受干擾地等候主。陶教授是一位拘謹的德國紳士,不愛招待客人,尤其討厭有生人在他家裡,因為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侵入他的私生活,或干擾他家庭生活的作息。然而為了達成主的目標,陶教授立刻把家裡的一個房間奉獻出來了。

於是馬斐兒小姐住了進去,等候了五個禮拜的時間,直到從上頭來的能力浸透了她。就在這段時間裡,主在馬斐兒小姐身上所作的改變那麼大,以致她的身體和靈魂都脫離了天然,而進入屬靈的境地。上帝佔有了她,賜給她一個真正「屬靈的心思」——基督的心——「在這種情況裡,我所意識到的就只有耶穌」,這是她自己的描述。除了其它諸般的祝福外,她還得到說預言的恩賜。

主也同樣地呼召了布魯克太太。幾年以來,她一直求上帝臨到她,在過去這幾個月裡,上帝借著完全倒空她的己並釘死她的肉體,來預備這位僕人,能接受上帝下一步的工作。因此,現在上帝能夠在她的靈魂與身體裡,作快速的工作.在這段時間裡,上帝也賜給她智慧言語的恩賜。不久,上帝也一樣地把他的靈傾倒在布魯克長老身上,並賜給他翻方言的恩賜,以及「靠著主運用預言和智慧言語的恩賜來講道的能力」。

「主以超自然的方式引導並管理我們的動作。」布魯克太太在她短篇自傳中寫道:「我們所進入的經驗,有點類似羅炳森師母在一九0七年十一月所進入的。……借著這次主給我的經驗,使我的內在生命以及與主之間的交通完全改觀,也改變了我的服事。我發現他就是我靈魂所愛慕、所渴想的那一位,我不斷地活在他的同在裡,也活在他翅膀的蔭下

「基督對我變得非常真實……上帝已經垂聽了他自己放在我裡面的禱告……我曾求他臨到我,並親自做工——這工是我們力不能及的。」

許多年以後,羅炳森師母回顧這段早期的日子時,描述道:「這項事工開始時,我們為『向己死』這件事禱告通,遂進入一種前所未知的改變裡——包括從頭到腳的每一個地方……一刹時之間,我們不見了,只餘更大的那一位。整個靈與魂與身體,進入了一種嶄新而神聖的管制中。我們的身體和靈魂,走出了天然,進入了屬靈的境界。上帝籍著這樣的經驗,開展了這項事工。」

在多倫多第一年的事工裡,所有參加聚會的人都一致見證道:聚會中上帝的同在那麼浩大,而上帝做工的方式那麼超奇,是他們前所未見,以後也沒有再看見的。在「講臺」上,有羅炳森夫婦、布魯克長老夫婦以及馬斐兒小姐,這五位的事奉猶如一體,這一位或那一位照著聖靈的引導和指示,被上帝使用,而他們的事奉是互相配搭,彼此幫補,一切進行得那麼和諧,並帶往同一個目標——這是一個極佳的例子,可以用來解釋哥林多前書十二章的教訓:「許多肢體……一個身子」,「恩賜原有分別」、「職事也有分別」、「功用也有分別」、「聖靈卻是一位」。(12456節)

「我們總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直到主自己開動——賜下預言……或籍著羅炳森師母以智慧的言語教導。有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用好一段時間敬拜上帝,然後有時會有一段美妙的讚美。「這是馬斐兒小姐對聚會所作的描述。 在這些敘述裡,多次提到說預言的事,並非指著預言將來的事,不,一點也沒有帶著這種意味,這點我們一定要明白。上帝的話告訴我們,說預言的(即作先知講道的)乃是說「造就、安慰、勸勉人」的話(林前十四:3)。此外,借著預言,常常把與會者心裡的隱情,顯露出來(林前十四:25)。上帝借著這類的服事,叫許多人信服這些恩賜的彰顯乃是真實的,它們指出了人們的需要,並帶領他們進入得勝的生活。這些家庭聚會不是一個互相恭維的社交活動,也不是「聖徒們」、聚在一起,以資訊為食,做做夢並蓋蓋空中樓閣而已!不,不是如此,他們的職事太強了!肉體被揭發出來,人們得知他們真實的本性——這樣的事常常令人不舒服,也只有上帝偉大的同在,能帶出這樣的職事來。上帝也使神跡隨著,以證實他的道。有人病得醫治,有人領受了聖靈的浸,從許多的捆綁裡,被釋放出來。在瑪拉特夫婦所租的房子裡,一直有聚會。

不料一九O九年四月一日,房東竟通知瑪拉特先生搬家,原來這房子的後院要歸併一個木材堆置場。「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羅炳森師母給一個朋友的信件中這樣說:「他去查法律條文,看看有沒有木材堆置場不得太靠近一棟建築物的規定。他就是不想搬,因為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太好的房子。他以為他可以死守房子,攔阻木材堆置場的擴張,但木材堆置場若不得到後院,則不甘休!他為此事奔波了一兩天,然後才忽然想到要為此求問主。

「瑪拉特太太這樣說:『如果耶穌要我們搬,我們就搬;如果耶穌不要我們搬,我們就留下來,管它什麼木材、不木材的。若留下來,我們就得準備付上任何代價,不管我們喜不喜歡;若要搬家,我們就讓主挑選房子。我百分之百願意把整樁事交給主,而且我自己不動一個指頭,直到他下令為止。』

「瑪拉特光生立刻表同意,但他想要立刻得著指令,結果連一點影兒也沒有。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天差不多向我提四次。他們已經接到通知了,而且他們還有房客,分租的收入是他們生活費的一部份。他們不知道城裡還有沒有另一間像這樣合適的房子,但是他們非常願意照著主的指示去行,所以他們一天差不多要求問四次。

「如果他們在這件事上不向己死,我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就是得不到答案,但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就逐漸夠得上前不久所立的奉獻心志真正把事情交給上帝。他們是在一號接到三十號要搬家的通知,而十五號左右,他們就停止求問上帝了,二十號左右,他們已十分快樂,到了二十五號時,他們壓根兒把這事給忘了,二十九號時,他們還半開玩笑、嘻嘻哈哈地說他們準備好隨時搬到外邊的街上去。但上帝顯然要讓他們繼續留下來。

「二十九號晚上的一個小聚會裡,主忽然出奇不意地借著我說:『瑪拉特太太!耶穌說你的房子對聚會而言,實在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地方,他要留你在這兒渡過一整個夏天。』

「第二天,房東很客氣地對瑪拉特先生說:『就是順便問一下,瑪拉特!從您接到通知後,不知有沒有採取任何搬家的行動?』」

「瑪拉特先生說:『一點也沒有動。』」

「那人回答說:『那麼,我們非常喜歡你留下來。』」

「然後瑪拉特先生說:『是的,主也是這麼說。』」

羅炳森師母繼續道出原委,以強調這事所讓人學到的教訓:「當瑪拉特太太把這事交給主時,她相信上帝會為她保留這房子,但瑪拉特先生沒有借著不為環境所動搖的信心,直接與主交涉。如果一直由瑪拉特太太單獨處理這件事,則當她把事情交給主的那一天,就可以得到答案了。但主是要給瑪拉特先生一個機會,讓他也同樣得著不為環境所動搖的信心,並進入完全的安息與順服。主不給瑪拉特任何答案,直到他向自己的不耐煩『死』了。瑪拉特太太也與他共嘗這個小小的苦杯。」

來瑪拉特家聚會的人當中,有一位亞曼太太(MrsAman),去夏羅炳森夫婦曾住在她大島(Big Island)的家中。

主在亞曼太太來聚會的期間,用聖靈給她施浸,大大地祝福了她。她再度邀請羅炳森夫婦去她家,於是在馬斐兒小姐的陪伴之下,他們到那個景致迷人的美麗島上,住了兩個月,大部份的時間,他們用來禱告、等候上帝,主也使用羅炳森師母教導上帝的話。

在這期間,布魯克長老夫婦到伊利諾州的錫安城去了。主在五月時告訴他們,他希望他們七月四日能夠在錫安城,為此他要布魯克太太寫信給她的哥哥雷格雅各(MrJames Leggett),和她的妹妹雷格麗蒂(就是密歇爾喬洽的太太)。當主這樣安排時,布魯克夫婦根本沒有旅費,然而當出發的時間到了時,主卻用奇跡似的手法,供應了非常多的旅費。布魯克長老夫婦並不知道主為何要他們去錫安城,但他們已經學會順服主的話,而且讓他承當一切的後果。布魯克夫婦發現他們的親族的屬靈情況極為低落。雷格先生和密歇爾先生,曾在陶威博士的教會和錫安城裡,負責些重要的工作。由於錫安城的慘敗,他們也連帶地受了許多的苦。密歇爾先生(MrGeorgeAMitchel)年輕時,系救世軍的一員,前前後後參與過錫安城的許多屬靈事工,如今卻已放棄任何服事主的想法,不願再往前走,整個人陷於悲傷和枯乾之中。他和他的內兄種田去了。

布魯克夫婦到達的第一天下午,大家聚在一起等候上帝。就在這個聚會裡,主籍著布魯克太太對密歇爾先生說話,告訴他關於他的自己和他內在生活的情形,而他知道除了上帝以外,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知道這些事。因此,他立刻信服布魯克太太的先知職事。接著,主呼召他再次接受葡萄園的服事。於是,陰霾驅散,新希望臨照他的全人。這個聚會裡其它的人也都得著類似的祝福,並且恢復了他們起初的愛心。從那一天開始,他們很喜歡每一次聚在一起的機會,讓主對他們說話。主正在預備他們的下一步路。除了屬靈的事以外,主也在物質上個別地祝福他們,向他們證明上帝的手已放在他們身上,萬有都是屬乎他們的。

十一月,布魯克夫婦返回多倫多前不久,主對雷格夫婦和密歇爾夫婦說話,要他們在下一個春天放棄他們的農場,卻沒有告訴他們為什麼、要做什麼、或到那兒去,只說主的旨意是要他們在那段時間離開農場。主以前也給過他們一些帶領,後來都證明這些帶領毫無差錯,所以他們就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主的話,開始按步就班地預備著。當他們這樣做時,主興起各樣有利於他們搬家的環境,明顯地印證他的計畫。他們懷著熱切的盼望,預備好要順服主將顯明的任何引領,等候主說話,以更進一步地顯明他的旨意。這件事就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

布魯克夫婦很高興能返回多倫多再和羅炳森師母在一起,也可以享受瑪拉特家聚會裡,主顯現時那榮耀的同在。

大約就在這個時候,主指示羅炳森師母,他想在多倫多有一棟適於他召聚一群同工居住的房子,同時可供聚會之用。然而關於主的這項計畫,他不准羅炳森師母向任何人提一個字,直到他向另一個同工——布魯克太太,啟示同樣一件事情。由於出自兩個不同見證人的口,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一九O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說實在的,這不是宣佈這項冒險計畫的合宜時間,因為這一天的天氣刺骨寒心,氣溫一直沒有超過華氏二十九度,晚上聚會時還在下雪,積雪達三寸深,然而主說就是這個晚上,要宣佈房子的計畫。由於天氣非常冷,出席聚會的人寥寥無幾。儘管如此,這計畫還是完全照著主所指示的宣佈了。

主說那個房子應該在這星期三開始啟用——也就是三天之後。但是目前一點搬家的準備也沒有,況且連地方都還沒開始找哩!再說,錢也是一個問題。同工們的錢合起來不會超過十分錢!在三天之內就要租好房子、佈置內室,又要搬進新居,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

在聚會進行中,主一指示,同工就宣佈了:主想要有一棟房子,用途是……(如前所述),而且在這星期三要開始啟用,為此我們需要七十五元。

這項宣告發出後,在會眾中有一個老人坎貝爾亞歷山大(Alexander Campbell),立刻為計畫中的這棟房子奉獻了七十五元,一毛也不差,然後他提到為何有這筆款項在身上。原來那天晚上他離家來聚會的途中,一直有感動要折回去,從雜貨店的保險櫃裡拿七十五元出來。這個感覺那麼強烈,以致他不顧險惡的天氣和毋需這筆錢的事實,掉頭回去取款。主就這樣清楚地證實了他的話。

但這不過是神跡奇事的起頭而已。第二天早上,在主的引導下,布魯克太太和馬斐兒小姐一同外出,在聖靈的能力裡行走,直到她們抵達色雷地(Surrey Place)二十三號,一座位于安特婁國會大廈東邊的房於。她們在那裡停了下來,主對她們說:「就是這房子。」然後,他們才得知這個房子要賣。

他們立刻進到代理人的辦公室裡,要求租這個房子。當房主得知是為了供聖工用時,他同意一個月只收二十五元的租金。條件既講定了,房子就立刻被租下來,並沒有進一步地查究,只因為主已經說這是他所要的地方。事後他們才發現這個房子的設備與佈置十分完善,合乎所用。終於,正如主所預期的,在十五號星期三那一天,凡被選定先搬進新居的人——布魯克夫婦和兩個小孩路得、尤根,以及馬拉比太太和兩個女兒口都搬去了。「這事辦得甚速」(代下廿九:36 ),因為是出於主自己,而上帝也已為此預備了他的百姓。

在聖靈的引導之下,房子被完滿地佈置好了,可供主選定要來的人居住。幾天之內,馬斐兒小姐和她的妹妹瑪格麗特(Margaret)加入了這個家庭。瑪格麗特在禱告一方面,是個好幫手,她和這個新家能幹、靈巧的管家馬拉比太太,一同照料家務,這樣,其它同工就可以自由地「專心以祈禱傳道的事為念」(徒六:4)。最後,當一切都完全安頓好了以後,羅炳森夫婦也在耶誕節後不久搬了進去。

過了不久,坎貝爾先生也得到關於這項事工的呼召,遂放下了他的商店,來住在這個家中。他來了以後,主很快就把聖靈澆灌在他身上。他成為一個非常傑出的講道家,就這樣,有第六位同工加入了這個團體。

因此,主用他自己的方法,帶領他所要的人來到這個多倫多的信心家庭,並照著她自己所指示、所預定的,選定了地點,並佈置一切。隨著這個家庭的開放,出席聚會的人與日俱增,工作也就擴大了。

經羞辱谷入佳美地


「你願意為我的緣故,做一個失敗者嗎?」這是主在一九O七年十二月問溫瑪莎羅炳森的一個問題。雖然她無法完全明白接受這樣一個呼召的結果,但她既已完全奉獻,也已完全把自己棄絕給上帝,所以只要是他為她所定的意旨,她都欣然默從。

顯然在差不多同樣這段時間裡,主為她的生命指示了兩條路,並告訴她可以照著她所想望的任選其一,因為任何一條路都是他的旨意,不管她選上那一條路,都會得著他的祝福。她可以選擇成為一個成功的福音使者,被使用來祝福廣大的群眾,並贏得名聲與喝彩——這些通常會伴隨著具有這樣一種職事的人;或者她可以選擇做一個隱藏、較不為人所知的器皿,所得的份主要是誤解與苦難。

對天然人而言,第一條路當然很吸引人。基於過去九年身為一名年輕傳道人的經驗,她有理由相信她實在可以功成名就。然而羅炳森師母已走出天然的,進入屬靈的,她自已的意願「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得更正確一點——已經進入了另一種意願裡」,因此,她對主說:「耶穌!我不知道怎麼選,你替我選吧!」

於是,他選了那條隱藏的道路、受苦的道路。

然後主把一個她一生最重要的試驗擺在她面前,這試驗對她全部的經歷而言,是絕對必要的,也是最基本的試驗。

某日,當她在梳頭發時,主對她說:「我將要把你所享有的一切神奇的恩賜和能力拿走。」她立刻默許了。他就進一步地告訴她,當他的能力和恩賜被收回時,她會認為那是因為她在某些方面不討他喜悅,但他會趕緊向她保證不是這個原因。

從那時起,有一段日子她仍繼續讓上帝起自然地推動她,奇異地引導並使用她,猶如幾周前主臨到她以來的情形一般。一切似乎沒什麼改變,她遂立刻忘了主籍著預言對她說的話。

然而上帝的能力逐漸被收回了,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知道她對耶穌的愛,仍舊像以前一樣地火熱,也意識到他那浩大的同在設立在她的心裡面。但上帝不再像以前一樣做工在她裡面,並借著她彰顯他的作為倒是一個事實。這件事至少可以說令她很困惑,到最後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不討主喜悅,以致失去了他的能力;而那些原來對她有很高的評價,並會因著她的服事而蒙福的人也因此對她失去了信任。很快地,所有的人都離棄了她,除了瑪拉特夫婦和布魯克太太仍忠心地支持她外,她已無親無故。

由於羅炳森師母的改變,使得謠言像閃電般快速地播散在多倫多。有一些人確信她的經驗不是出於上帝,另一些人則覺得她的心思因著禱告過度而受損,虛假的報導傳播得既廣又遠。當這些傳言重複地傳講,或借著信件傳給遠方那些以前認識羅炳森師母並極尊敬她的人時,就愈發扭曲而不實了。幸好她已把「好名聲」奉獻出去了,如今一切都毀了。

終於,某天早上,當她正在洗早餐用過的碟子時,城裡一位元傳道人領袖出現在門口了。他表示他是來糾正她,並滿懷自信地斷言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不對的,所以他要她認錯,並否定她的來歷。

她裡面、外面完全安靜地聽著他對她的羞辱和苦毒的指控;她坦白承認對於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情頗覺困惑,也無法解釋這些事;但同時她知道上帝大大與她同在,並顯然為著他的榮耀在使用她。她謙卑而斷然地堅持她不能也不敢說她的經歷是出於魔鬼的。

這位傳道人轉向羅炳森先生道:「我告訴你她就是這樣,我對她束手無策。」 然後就告辭了。(可惜這位傳道人後來離開了他的職位,不名譽地去世,完全不為人所知,也無人為他哀悼。)

羅炳森師母懷著與她相稱的謙卑與溫和,默默地忍受一切的羞辱與論斷。然而真的每一個人——連她所知道最屬靈的人,都批評她,她開始覺得會不會他們終究是對的?

在這當兒,尚未受靈浸的羅炳森先生對五旬節的經歷感到完全失望,也極厭惡,因此他決定他和他的太太要和一切五旬節的運動脫離關係。此外,他也禁止她的太太再有任何聖靈彰顯的跡象,甚至不許她說方言。

羅炳森師母立刻完全順服了。這時,羅炳森先生接到在蒙特利爾的父親生病的消息——正如主會對羅炳森師母提過的——他的母親要他回家幫忙照顧父親。羅炳森先生覺得這個新動向實在是恰逢其時,他將要去蒙特利爾,等一切安排妥當,就立即接他太太去,在那裡他們可以遠離那些五旬節的朋友與影響。這是一條很理想的出路,可以使他們脫離一切的困境,羅炳森先生遂立刻動身前往蒙特利爾,而羅炳森師母也開始計畫與他會合。

對溫瑪莎羅炳森而言,這真是「靈魂的黑夜」——遭朋友離棄!看起來也被上帝遺棄了!以往所享有的屬靈交通與祝福也遭到禁止!既為難又沮喪!事情雖然如此,但她沒有一個時刻停止愛耶穌、敬拜耶穌;儘管她不太明白她的處境,然而她從未放棄在裡面與上帝兒子的靈交與聯合

後來主向她解釋為何他允許她歷經幽谷,就是要看看她在這樣一種處境裡會做什麼?他要看看她是否會因為失去屬靈的能力和恩賜而悲哀?也許還會責怪上帝!他要看看她是否愛上帝的恩賜過於賜與者?即使看起來似乎失去了每一樣東西——包括他親自賜下的祝福和經歷——她是否只為他自己的緣故而愛他,並單單滿足於他的自己

目前她被撇在黑暗中行走,看不見一點光,只能憑著單純的、赤裸裸的信心依靠她的上帝

一九O八年一月,羅炳森先生的父親去世了,他就召他的太太來蒙特利爾與他在一起。羅炳森師母抵達蒙特利爾時,只受到婆婆「冷淡的歡迎」。她婆婆是個很有素養的人,但沒有屬靈的眼光,無法明白她的兒子和媳婦投入五旬節亮光以來所遭遇的變遷。她是一個最殷勤、最周到的母親,很憐惜她唯一的兒子,至少可以這樣說——她把她兒子最近的不幸遭遇歸因於媳婦的錯,因此她處處表現出對媳婦的蔑視與非難。瑪莎盡了最大的努力表現出親切和藹的態度來,但或動或靜總不能討她婆婆的歡心。

對於羅炳森先生與五旬節團體斷絕關係的決定,他母親表示完全贊同。他尤其不願看見他的太太參與任何與五旬節有關的事,也禁止她作長時間的禱告。為達成他的心願,他母親就把媳婦當作家裡的傭人一般,使她忙著各樣的體力勞動——其中有一些非常費力,也非常艱辛。

瑪莎溫柔地服從每一個命令,衷心地從事每一項工作,「都要奉主耶穌的名,……像是給主作的,不是給人作的。」(西三:1323)幸好她早已學會了一件事——不管她多麼想要禱告,不一定需要用膝蓋和嘴唇才能禱告,她可以在裡面不住地禱告,在心靈的祭壇上向耶穌不停地焚燃愛與敬拜之香,這樣的禱告,沒有一個男人、女人或任何一個環境能夠阻撓或禁止。

這景況繼續了好一段時間,未見緩和。她一直努力持守在完全的愛裡,但到最後她惟恐會因著她所受到的惡劣待遇,從心中生出「一點怨恨」來。究竟她有沒有在經歷這一切之後,失去了以前為「完全之愛」禱告所得著的答覆呢?於是她又開始為哥林多前書十三章禱告,仔細地搜索她的內心,即使是一點小小的毒根也不放過。主很快就叫她停止搜索,聖靈也向她保證她沒有失去一點點主給她禱告的答覆。接下去的幾周裡,她經歷了一切備受煎熬的環境,但她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凡事包容,凡事忍耐,並且歡歡喜喜的。

然而目前的光景使羅炳森師母那麼沮喪,以致她渴望死掉,甚至為此祈求。主責難似地對她說:「我不要你求死。」然後他繼續解釋道:「由於你這樣求,就為我現在所要捆綁的疾病開了門。但以後你將必須為此爭戰到底。」她馴服地停止了她的禱告,俯伏于上帝純全的旨意之下

為了做崇拜、有交通,羅炳森先生加入了一個小教會,這個教會在許多方面和錫安教會有相同的信念,比方像神醫這方面。這個教會顯然沒有牧師,當他們得知羅炳森先生是一位傳道人以後,很快請他在那裡服事。

羅炳森師母則陪她先生去聚會,坐在會眾中間,沒有一個人知道她也是一位傳道人。如果主有帶領,她偶然也會站起來作一些簡短的見證,就像會眾當中任何人有機會時,可自由起來作見證一樣。由於她總是高舉主耶穌,並提醒人們注意他在會眾中間,結果這些簡單的話證明是對會眾的一個祝福。有一些參加崇拜的人,在事後會把他們從她的見證中所得著的祝福告訴她;還有一名會友去找羅炳森先生,告訴他同樣的事,並建議他太太應當和他一道服事。

羅炳森師母知道這正是上帝所要的,但她也知道關於此事她實在不能做什麼,因為公開服事之門已被關閉而且上了閂,若要再打開,必須由上帝自己來做;既身為一位基督徒妻子,她就毫無怨言地服從丈夫所下的禁令。她沒有向任何人吐露一字,只是謙卑地把這事帶到上帝面前。她在良心上無法放棄那從上帝而來的呼召,也無法把主為著葡萄園的服事所賜給她的優良裝備與恩賜置之度外。她安安靜靜地為此禱告,求上帝成全他的旨意。最後,她禱告通了,上帝用一種十分超奇且意想不到的方法,來答覆她的禱告。

有一天,羅炳森先生正非常釋放且滔滔不絕地講道時,忽然,他在中途停下來,並宣佈說:「羅炳森師母要上講臺來講完這篇道。」

羅炳森師母毫不猶豫地從她在會眾中的座位站了起來,在聖靈能力的管理底下走上講臺。她很沉著地接著她先生所講的道繼續講下去,仿佛預先經過安排似的。會眾對於這番不尋常的表現很是訝異,也希奇她竟有如此豐富的聖經知識和如此優越的解經能力,遂覺得她應該和她先生一道服事。結果教會投票表決,同意從今以後,羅炳森師母在站講臺這件事上,與她先生有同等的地位。因此,由於她的順服和信心,使得表面上似乎不利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上帝親自為她爭戰,恢復了她的職事。

自從羅炳森先生開始在教會服事後,教會的人數由少變多,增長穩定。如今在兩人聯合服事之下,會堂已客滿了。

於是教會盼望羅炳森夫婦被按立為他們這個宗派的聖職人員羅炳森先生當然是作他們的牧師,而羅炳森師母將要主持一間聖經學校。然而首先,教會覺得羅炳森先生最好先去他們這個宗派的總會所在地——俄亥俄州的奧斯蘭(Ashland)的神學院念一個學期。羅炳森先生接受了這項吸引人且合邏輯的提議,於一九O八年八月離開蒙特利爾,到神學院註冊,準備上秋季班。當他到俄亥俄州讀書並尋找可供兩人居住的合適地方時,他留下他的妻子和朋友們在一塊兒。

當時候來到,羅炳森師母要去與丈夫會合,她取道多倫多,並於十一月的一個週末抵達多倫多,準備在此渡過週末再往前行。她把行李留在車站,逕自往瑪拉特家去了。

他們立刻開始慫恿她待更久一點,不要只是和他們共渡周日而已。瑪拉特先生是一位運貨馬車夫,他說:「這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把你取行李的票給我。」最後,她照著做了——因為主清楚地指示她所當行的事。(後來所發生的事,證明她所得著的引導是正確的,而她的丈夫也看見她留在多倫多這件事實為萬幸。)

週六晚上,在瑪拉特家有家庭聚會,來聚會的人當中有布魯克長老,他在羅炳森師母未去蒙特利爾以前,曾誤會並反對她。(布魯克長老花了一年左右的時間追求聖靈的浸,終於在這年年初得著了。)如今布魯克長老特別高興能在這兒找到她。

聚會中途,上帝的能力大大地降在這一小群人身上,一位以前也相當強烈地反對羅炳森師母的傳道人,開始說出強有力的方言來,並給羅炳森師母一段資訊,其要點是:主盼望羅炳森師母再次接受呼召,這呼召是上帝曾清楚給過她,而她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裡不得不放下的。

次日,主以出人意外的方式與羅炳森師母打交道。此刻她的主人們要去參加星期日晚上的聚會,當他們離去後,她到她的房間等候主。主在那兒對她說話,問她是否願意留下來,直到他告訴她要離開的時候。她當然願意。主自己立刻向他的器皿顯現,並恢復約一年以前,為著他無上的旨意與他自己的目的,所收回的恩賜與能力。

那個晚上,當瑪拉特夫婦返家時,主借著他的器皿說話,問他們是否願意讓羅炳森師母暫時住他們的家。瑪拉特先生說,如果她喜歡的話,可以待一年。所以羅炳森師母留在多倫多,等候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其時,在俄亥俄州的羅炳森先生也確信他來這兒的學校並非上帝的旨意。他在十分不滿的情況底下,開始在別處尋找可以服事的地方——至少此時無法返回蒙特利爾的教會,因為他們已經請別人補他的缺了。首先,他被派往印第安那州,然後又被派到密蘇里州的拓荒區——這真是一片「不毛之地」。他在多倫多過信心生活的第一年,所忍受的匱乏與考驗,若比起目前在密蘇里州所受的苦來,根本算不得什麼。以前上帝常常供應他們的需要,甚至有時還過得很奢侈,所以他們可以作見證說一樣美物都不缺;如今雖有一個組織贊助他,他卻有缺乏,而且極匱乏。

當一切都不對勁且令人不滿時,他終於看清了一件事:他是倚靠自己的判斷力而來到美國,上帝根本不賜福他本人和他的服事。他就決定回加拿大,卻沒有旅費。最後,當他得以回到多倫多時,他已被上帝親手大大地煉淨了,也預備好要回到五旬節的團契裡。

而這個星期裡,主一直在羅炳森師母自己的生命中,做許多得勝的工作,也借著她做工在別人身上。最惹人注目的一件事是,當她瀕臨死亡的邊緣時,主醫治了她的病。(這病是去夏她在蒙特利爾求死的結果,那時主就告訴她,她將會生病。)

此事的高潮發生在一個星期天的晚上。瑪拉特夫婦去聚會,羅炳森師母則照著她自己所想望的,單獨留在家中。她平靜地考慮到擺在眼前的事實與可能會有的結果,她對主說:「這看起來很像是死。」他答道:「它是死。」然後又問:「你怕嗎?」「不!耶穌,你已帶領我好一段路程了,現在不致丟下我不管的。」

然後羅炳森師母等待著。突然,主的靈從她裡面升了起來,開始大聲吩咐死亡離開。結果她完全痊癒了——這是一件非常明顯的事,因為她的體重立刻增加,體力也開始恢復了。

上帝為溫瑪莎羅炳森所定的明確旨意,乃是要她此時完全孤單地經過這一切經歷,直接讓上帝來教導她,而不借助於任何人(教師)或任何屬靈書籍。她從未看到或聽見別人有跟她一樣的經歷,這一點是我們需要明白的。她走在渺無人跡的道路上——路途是那麼得新又那麼得怪——以致她疑竇重重。這條路實在只能憑信而行

由於上帝的眷顧和慈愛,某日有個婦人來瑪拉特家留下了一本《馨香的沒藥》(The Autobiography of Madame Guyon)給羅炳森師母。上帝適時地給了她這本書,讓她明白她並非被帶到一條全然不為人所知的小路上,她因此大得激勵。這是上帝的手放在她身上的一個真實確據。

一九O九年二月十二日,羅炳森師母寫信給她的母親,提到上帝在過去的三個月裡所做的事,以及目前他如何開服事的門:

「上帝以一種最蒙福的方式與我同在,並把我帶入讚美之地,充滿在有他自己同在的流奶與蜜之地。我正在邊界上,那高大而且有圍牆的城市,和那強大且可怕的仇敵仍在眼前,但我相信上帝依然要為我爭戰。

「我們在瑪拉特家有聚會,聚會不大,但來的人都是上帝所揀選並帶來的。我們不要有人的干預,就是單單讓聖靈管理。常常是在一刹那之間,我們忽然得著指示,就開始聚會了。他實在做工在眾人裡面。這些聚會那麼美麗、那麼神聖,充滿了安息

「我期待能完全學會一次只管這一瞬間的事,就是安息在他的旨意裡不去打擾任何人,把一切都交給他,讓他來負責。噢!順服滿有平安,是何等甜美的事!當我們繼續順服他神聖的旨意時,肉體——意願、心思、野心、欲望——就被釘死,一切都消失了。

願上帝祝福您,並且把您製作成一個完全屬他自己的器皿。他說:『一個器皿是一無所有的。它沒有感覺,沒有欲望,沒有意志,也沒有計劃。它完全在擁有它的那一位手中。』讚美他的名。榮耀歸主!

「只有被你來推動」


在羅炳森師母得著這偉大的經歷後不久,她的丈夫寫信給布魯克太太,告訴她這件事並建議她最好回到家來。

「當我回到多倫多自己的家時,我發現家裡有主浩大的同在,「布魯克太太這樣回憶道:「上帝臨到了我們的房子,羅炳森師母進入了一個我未曾聽見或看見的經歷。基督彰顯他的同在和權能的方法之一,是藉著她說出智慧的言語和預言,對於主這種大能的彰顯,我十分敬畏也深受感動。當他藉著羅炳森師母對我說話時,我知道那就是基督;而為著他對我所說的話,我的靈魂在愛和虔敬中俯伏在我天父面前。結果,我的心受到激勵,要在更偉大的境界裡認識上帝。

「關於主這樣藉著陶土的口說話的事,應該不會有人覺得難以置信。」布魯克太太繼續說道:「因為這是他給那些潔淨自己、除去身體靈魂一切污穢之人的應許——『我要在他們中間居住,在他們中間來往;我要作他們的上帝,他們要作我的子民』(林後六:16—七:1)。」

幾個月以後,羅炳森師母寫信給妮蒂道:「我的奇妙經歷是——伏在說預言的能力底下,得以親身認識耶穌。」然後她繼繼提到她所經歷過的各樣聖靈的恩賜,以及她在其中所得著的教導,並從她自己的生活中,舉出一些例子來解擇並說明之。

智慧、知識等等,是聖靈在你裡面的恩賜。一個人有預言的恩賜,就能直接與基督和他的使者相交。知識的恩賜是關於人、事、物的內容,智慧的恩賜則給予指引。

「例如:藉著知識,能知道什麼地方將發生何事;有一天我回家,發現哈利帶著鑰匙走了,知識說:『他在XX家』,我果真在那裡找到了他。

「我需要錢,就禱告,上帝應允了。知識說:「星期四凱先生會寄一封信來,內有五元』(這不是預言),錢果然寄來了。

「知識說:二個月以後的今天(十一月十四日),哈利的母親會寄來一封信——內附錢並提到他父親病了,要他去蒙特利爾(Montreal)。』果然在十二月十四日,這封信就到了。

智慧指引我當做什麽。智慧說:『去XX家』,我去了。聖靈說。『站在這兒』,某某會來。然後,我就與她談話,當然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能視為偶然。而我發現她有某些需要,聖靈管理我的言語,只對她說出他要我說的話,結果非常蒙福。以後,人們到我這裡來,述說他們如何得幫助,或是解決了一時的困境。

說預言並非說出一點簡單的、有關未來的事,乃是伏在預言的恩賜底下,說出知識來…… 只有幾次上帝使我伏在預言的靈裡說預言。在聚會中,我只記得有一次是這種情形,而那種感動人的靈力似乎熔化了整個聚會。我預言到基督的再來和大災難,我也『看見那情景』。先知們所以被稱為『先見』,就是因為他們『看見』。當智慧藉著我的口說話時,只不過是我的嘴唇被使用而已。但是說預言時,這預言不但在我全人裡面,也貫穿我整個人,我的魂會隨著我所預言的內容或哭或笑……

「誠如我所說的,說預言時,我是與一位有位格的基督相交,而不是單單讓聖靈管理我而已。智慧這種恩賜,運用得很普遍,人們不明白有時候我是籍著智慧,或藉著知識說出一點將來的事,而以為是預言。」

當然這些話絕對無法完全說明聖靈的諸恩賜與羅炳森師母自己的經歷,所以在信中她繼續解釋道:「在這些多樣的經歷裡,我所提到的不過是這裡一點,那裡一點而已。」後來,她更廣泛地教導有關聖靈諸恩賜的事,比方她教導人如何把智慧的言語運用在講道中、公開和私下的教導裡、並給予指引等

聖靈的這些運作固然很奇妙,但不是基督在羅炳森師母的生活中彰顯她自己的唯一方式。事實上,上帝的能力如此浩大地停留在她身上,以致她在家中一切私下的行為舉止,以及她的外出探訪和服事,甚至連她的身體都完全被聖靈來推動

像這樣一種生命實在是真正的神跡,可以帶給別人的生命極大的祝福,自然不可能被長久埋沒於一隅的。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他們都是很好,甚至是很屬靈的人)懷疑她的經歷,因為他們未會見過或聽過有別的人,憑著主做每一樣大小事情。但是那不尋常的帶領和引導仍繼續出現,若從羅炳森師母的生活態度和她所結的果子來判斷,則「任何人都無法否認其帶領和引導之真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