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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10日 星期四

十七世紀後之世俗化


   
十七世紀的人對自然界滿了幻想,他們不把上帝當作受造之物的創造者來禮贊,反而新興的科學家把自然界作自我一致的機器,有其獨立的規律,和自己的理性。1684年一位信徒羅勃包爾(Robert Boyle)發現有關氣體的定律。他著書批評那個時代的人對自然的看法,並指出基督徒信仰的危機,過份強調自然界的地位;其實,那是人的幻想,完全抹滅了創造者的存在和地位。

   
此 外,上帝的護理之教義亦逐漸地世俗化。改教者再三強調上帝的護理,認為若沒有上帝的護理,人根本無法生存。他們對上帝的護理認識很深,他們相信這就是信心 生活之基礎。十八世紀末期,上帝的護理之教義變了質。首先顯示出來的,是經濟的定義又逐漸改變。亞當史密斯在《國富論》(Wealth of the Nation)提 及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將會產生的緊張狀態,因為雙方有不同的利益;一方想用最低的價格購物,另一方則想賺最多的錢。史氏認為市場上存在所謂的和諧原則,其 實這是已經世俗化了的上帝的護理之教義,成了抽象的原則,事實上這是一個神話,是人編造出來的神話。和諧原則指的乃是市場上合宜的定價原則。

   
十八世紀末,羅素提出在政治上亦有所謂的和諧原則,即多數人投的選票就是最好的選票,這是民主法治的開始。十九世紀初,德國哲學家勒辛提出教育上亦有和諧原則,即公共教育乃最好的教育,這是現代公共教育的由來。現代生活的一些基礎都是建立在此神秘的假設和諧原則之存在。我們往往不批判、不探討我們持守的假設,任憑自然凌駕在上帝之上,堅持自然有其定律和運作的方式。和諧原則之面世,令啟蒙運動時期的人假設他活在一個封閉的系統內。

   
導致世俗化精神的第三個原因乃是另一個假設,即人在不斷的進步中,凡是新的就比以前的好。此外,十九世紀的樂觀主義與進化論的哲學掛鉤︰十九世紀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件,都有助於發展人類獨立的精神。

   
最 後一點要提到的,是人對權威在看法上的改變。根據聖經,權威乃源自外部的,是外賜的。比如說,航海家發現天體的定點在於對天體之觀察︰所以,他們用航海之 星來衡量他們在地球的何方。基督徒的世界認為權柄來自天上,正如耶穌在聖殿被當時的宗教領袖質問時,他就明說他的權柄來自天上。然而,啟蒙運動的人卻否認 這一點,他們認為權柄並非來自外面,而是主觀的,是屬人的。現在的人認為很多事無意義,只因這些事對他們沒有意義而已。他們暗示自己就是最高的權威,此乃 在現代人心中已經成型的過度的主觀主義,在人的理性和意義範疇內涵蓋對權柄所有的定義。

   
最 後,我們要看看到底工作呼召教義的前景為何?現在的基督徒也已經喪失了改教者對此教義的看法,我們傾向把個人的專業當作身分的象徵。我們都體會到社會的不 安,就如今日海外華人,我們生存的文化極度要求專業上的安全感和地位。對很多基督徒而言,單單作個基督徒是不夠的,還要在社會上有一份愛人尊敬的職業;我 們需要社會上的認可,以為有了讓人看得起的專業,就能帶給人某種程度的認可。這表明我們的身分不在於我們是在基督裡的人,而在乎我們的工作,即使是為主作 的工作。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重新發展宗教改革的精神,承認是改革的教義本身,可以引申出現代生活中許多基本的原則。其實,現代的生活已經從這些教義上越了 軌,在各方面歪曲了其基礎。比如說現代人認為時間就是金錢這個態度,我們活在時間的轄制之下,不能享受人生。變形的現代人實在是時間的奴隸,他的生活若不 受時間的衡量,就感到迷失,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了解現在就是悅納的時候,現在就是得救的時候。人雖然百般想脫離上帝而獨立生存,但無論在任何時刻,上帝 的永恆都可能介入,那個時刻就變的意義重大了。希臘文有二個字代表兩種不同的時間,一個是Kairos,代表以永恆來度量的時間,另一個是Chronos,乃以鐘表來度量的時間。

   
貝克特 (Samuel Beckett)寫了一部名劇《等待果陀》,劇中有位富翁,在口袋上掛個大錶,錶聲響亮,他在下一幕時遺失了這個表後,整個人好像瞎了眼,瘋了一樣。另外有二個流浪漢在等果陀,他們倆看出Kairos的要緊的,但對Kairos卻 沒有信心。我們不知果陀是離去了,或是個沒有意義的名字,因為果陀一直沒有出現。但這二個流浪漢卻深信,如果果陀出現的話,他們的人生就有轉機。貝克特想 要指出的,乃是歪曲了的改革教義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它們與根源斷了線。現代生活中的無意義感,就是由於對改革教義之曲解。大家可以思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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