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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26日 星期日

慕安德烈的晚年


慕安德烈晚年,適逢世界大戰。外面雖然充滿憂患,他的靈卻進入上帝的平安。

一九一六年八月間患了一次流行性感冒,縱能恢復,卻未復原,上帝正輕輕的拔出地上帳棚的栓子。在他離世的前夕,他準備就寢之時,說:「我們既有一位這樣偉大榮耀的上帝,就應當常常在祂裡面高興快樂。」

於是又禱告說:「哦!永遠可稱頌之榮耀的上帝,用你的恩典慈愛滿足我們,叫我們一生在你裡面歡喜快樂。滿足我,使我也能常常以你為樂。」

翌晨他的脈搏轉弱,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清醒時向他的女兒說:「我的孩子,要信服上帝,不要疑惑祂。」

過後又說:「上帝是值得信靠的!」

次日平安離世,與他長久忠心事奉的主同在。時在主後一九一七年元月十八日下午六時四十五分。享壽八十九歲。




慕安德烈之事奉的成果


慕安德烈一生的著作,約有二百五十種,有的用荷文,有的用英文,有些是巨著,有些是小冊。綜合他的信息共有三點:

(一)禱告的工作

(二)聖潔的實在

(三)聖靈的需要。

在他的一本記事簿首頁寫著:

「上帝將祂的話當作種子,播種在我們心裡,這種子又藉著我們向上帝所說的話而結果累累。我們禱告的話,乃是我們播種在上帝心裡的種子。上帝留心聽祂的話結實,使之成熟,我們也應當注意我們所種的禱告,留心是否結果?信徒不忘他祈求的,才能認清上帝的答應。」

他認為禱告乃是上帝賜福唯一的途徑。他說:

「上帝尋找代禱的人,祂不會,也不能將工作從教會手裡奪去。上帝詫異,上帝詫異無人代求!千萬靈魂正在淪亡,代求是世界的唯一指望」「在今日的教會中,恐怕大多數的信徒都不清楚,他們乃是蒙召作完全人。他們很少明白,他們的責任不只要敬虔,而且要十分敬虔,照著上帝所能作的,充滿了恩惠和聖潔。哦!上帝沒有讓你自己定規,究竟接受不接受聖靈所要賜給你的豐滿祝福。人根深蒂固的相信,天天犯罪是必須的。一日不犯罪是不可能的,甚至相信上帝的話也是那樣教訓。因此他們的思念完全不能了解,新舊兩約在這點上的天壤之別。脫離罪的傾向,和藉著基督內住的能力,在罪的傾向尚有之時,脫離犯罪的實際,這兩件事混淆不清,是普遍的現象,以致人們反而認為把律法寫在心裡的應許,和舊約的生活分別出來,是一種危險的道理。

人把這個奇妙的應許看做平常,把經過裂開幔子,進入至聖所的恩典,延展至另一世界。」「聖經中最奇妙的字,乃是『在基督裡』上帝的聖潔要求向著罪死。在基督的十字架上,祂啟示了聖潔的律。聖潔乃是我們的意志完全進入上帝的意志,或者更正確的說,上帝的意志進入,治死我們的意志。

順服並非聖潔,但是聖潔不能缺少順服,它不能單獨生存」「只要我們相信基督是上帝的兒子,是上帝,是永生的耶和華,是創造萬物的主宰,祂就要在我們內心生命中顯明祂的全能。」「聖靈的洗是主耶穌工作的榮冕,如果我們盼望過一個真的基督徒生活,就必須得著聖靈的洗,而且知道自己是已經得著了。

這個比聖靈重生的工作更深,乃是基督的靈將基督帶來,在祂榮耀生命的大能中,常住在我們心裡。這是基督耶穌之生命的靈釋放我們脫離罪和死的律,叫我們得享自由。這件事在許多重生的人,只是一種寄存的祝福,尚未實在得到,這些天賦的能力,使我們面臨危險而不畏縮,且能勝過各種仇敵。這種靈洗的生命必須在交通裡,向主維持忠誠和順服,才能得到繼續或更新。」



慕安德烈之生命的考驗


一八七九年末了,慕安德烈得了喉炎,這是講道太多,用喉過勞而得。醫生勸他立刻停止講道。在他休養的時候,他在上帝面前考慮疾病的問題。一八八零年,他在他的信札內這樣說:對於苦難有兩種看法,一種認為苦難是罪孽的管教。

一種以為苦難是慈愛恩典的表記。我有此安靜休養時期使身心得益,乃是極大的恩典,然而我怕因此忽略了前面的一點,我祈求主指引我,特別改正我的看法。

一八八二年,他赴英國就醫,在那裡他得著了上帝的醫治。他自己見證說:

「我時常想到雅各書五章十四至十六節「出於信心的祈禱,要救那病人」我將這個信心醫治當作禱告的題目與人共禱。我覺得這件事對於我相當嚴重,究竟我去就世上的醫生呢?還是請有醫病恩賜的人代我禱告?我想在船上有夠多的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並且決定這個問題。可是在航程中,我竟然沒有特別注意這件事。我只能求主引導。

我很盼望見到史篤麥(Stockmayer)他是一個真真屬靈的人,是一所信心醫病機關的負責人。但要等我往瑞士才能遇見他,我既沒有清楚的引導,抵埠後就去請名醫奇德博士(Dr.Kidd)他派一點藥給我,吩咐我住倫敦郊外,不時往返檢查。適逢下週有密德梅聚會(Mildmay Conference)我獲准赴會。

會內遇見史篤麥,問他為何我應用雅各書五章十五節,而信心總是夠不上。是因為我懷有私疑?不清楚是否上帝要醫治我麼?當然苦難和試煉是上帝用來潔淨祂百姓的恩典法則。史篤麥回答說「你受了基督徒對於苦難的傳統思想的束縛。雅各留心分開十三和十四節內的「受苦」和「病了」。關於受苦他說:你們中間有受苦的呢,他就該禱告。祈求忍耐‧」但是他說到疾病:「你們中間有病了的呢,…出於信心的禱告要救那病人‧」

對於試探和生命受試煉所引起的苦難,並沒有無條件的應許,可以免除;但是對於疾病,卻有清楚的應許。我只得承認這分別,因此有了正確的了解。基督徒從世界所領受的苦難,並無應許可得完全的免除,因這些會潔淨他,成為他的祝福。可是疾病卻不然,是身內的,不是身外的。身體既蒙救贖,成為聖靈的殿,主就等著向那相信的人,顯明祂的大能,拯救他們的身體脫離罪的轄制。

「抵倫敦三週後,我移宿波德門Dr.Boardman 所主持的信心醫治院,在那裡又住了三週。每早有十六至十八位同居的人聚集在上帝的話語面前,指明何種攔阻蘊留在人裡面,使人不能支取應許;當史篤麥首次同我禱告時,引用哥林多前書十一章三十一、二節的話:「我們若分辨自己,就不至於受審。」」

這裡的中心思想是疾病與醫治。疾病的用意乃是帶領我們斬斷在我們生活上一切上帝所憎惡的。在主達到這個目的後,疾病就可以除去。我們容易這樣想,疾病和管教帶給我們祝福,因此就難想到醫治會帶進更多的祝福。假如醫治僅是疾病挪去,那還有話可說。但是得蒙醫治,乃是在疾病的原因發現並除去以後,乃是先與永活的主發生更親密的交通,與祂維持更完全的聯合,而後才有醫治。這就能叫我們明白,這種醫治比較疾病更能帶進無限大的祝福。


慕安德烈參加開西聚會(Keswick Conference)


一八九五年慕安德烈受邀帶領英國的開西聚會(Keswick Conference)那是一個專門注重聖潔的聚會。他這樣見證:

「我願意為上帝的榮耀來述說祂如何帶領了我,我是個傳道人,我能說我熱心於工作,以事奉為樂趣,但那些年間,有一種不滿和難以形容的不寧,焚燒我的心裡。我所學習的神學,從未確定順服是可能的,我的稱義明如日午,我曉得何時從上帝接受赦免的快樂,我時常坐下思索「這究竟怎麼回事」現在我確知上帝藉著基督的血已經稱義了,但是我沒有事奉的能力,我的思念,我的話語,我的動作,我的不忠。

每件事都使我徬徨迷惘。在我四圍的人都以為我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可是我的生活是一種極端的不滿。我竭力掙扎,盡力禱告‧」「我縱然全心事奉主,內心卻時常黑暗,滿了重擔,感覺自己實在得罪了那位愛我勝如生命的上帝,

一八六零年我的第一本荷文「住在基督裡」就是在這時寫的,直到如今,我還不敢說我已經透徹的經歷了,只要我們心中誠實,在各種環境中尋求倚靠上帝,虛心領受真理,上帝必定點活那個真理在我們心裡‧」「我學會了每日將自己擺在上帝面前,如同一個器皿讓祂的聖靈來充滿。讓我告訴你,你因何失敗。你從未全心相信,祂要作出你的救恩來。

你相信一個美術繪畫之時,必須注意色澤明暗,筆力潤飾。你也相信一個匠人製造桌椅時,定規知道怎樣做法。可是你不相信永遠的上帝會在你裡面造出祂兒子的模樣來。

你們姊妹在繡花做工時,針針按照圖案,就應當這樣思想:難道上帝不能在我裡面作出祂的慈愛的旨意麼?」有一次一位女士前來談話,她十分虔誠。我問她近來情形如何?她答說「還不是照舊,有時光明,有時黑暗。」我就說:「親愛的姊妹,這記載在聖經何處?」她說:自然界有白晝黑夜,我們的靈性也是如此。

不!絕對不!聖經告訴我們「你的日頭不再下落」讓我信我是上帝的孩子,同時父在基督裡藉著聖靈愛上了我,我時常駐在祂的面光中,幔子已經裂開,至聖所已經開啟。靠著上帝的恩典,我要住在裡面。以天父的愛為我的家。你問我,滿足麼?是否萬願得償?按照我裡面最深的感覺,我能說我現在十分滿意主耶穌;同時也感悟,我還能得到更豐滿的啟示,祂的恩典何等豐富,我們應當毫不猶豫地說,這不過是一種開始,我們被帶進至聖所後,就開始與父維持正當的關係。

「但願祂指教我們,使我們看到我們的無有,改變我們,化成祂兒子的模樣,差遣我們出去,作我們同胞的祝福。」

自一八八九年直到離世,共有二十八年之久,他帶領南非開西聚會,只有永世才能顯示他工作的奇妙果效。


慕安德烈的更新


一八六零年,慕安德烈受引導遷往伍賽斯得(Worcester)工作,那裡上帝已經興起代禱的人。某主日晚上,在一個小廳裡聚集了約六十人,有一黑女孩,年約十五歲,在海斯河(Hex River)一家農田幫工,她在後排站起來問可否揀一首詩?得到許可後,她提詩而後懇切的禱告,當她在禱告的時候,眾人聽見彷彿有一個響聲自遠而近,直到全廳好像都震動。

其餘的人全數開始祈禱,大多高聲求呼,也有竊竊私禱的,會合的聲音如雷震耳。有一位長老經過那裏,聽見響聲,趕快請慕安德列來,他來後問明究竟,就走到廳堂中間大聲喊說「安靜」可是禱告繼續不斷。

他又喊說:「大家安靜」,禱告聲仍舊不息,大家呼求上帝的憐憫,來赦免。他又設法唱詩,人還是不斷禱告。最後他說:上帝是一位有次序的上帝,而這裡雜亂無章。說完就離去。

此後每晚有祈禱會。起初總是十分安靜,經過兩三個禱告後,全廳活躍起來,人人開始禱告。有時聚會至早晨三時,還有人留下。他們回家沿街唱詩。不久小廳不夠容納,遷往學校,又是滿座,成百的農夫從四鄉趕來赴會。

在第一個週六晚上,慕安德烈在一個較大的廳裏領會。他讀了一段聖經,稍微解釋,而後禱告,並給別人機會禱告,在禱告的時候,那響聲又從遠來到,忽然整個會眾都禱告起來。當晚有個客人站在門口,自始至終注意這個聚會,慕安德烈請求會眾安靜,那位客人走上前去,對他說:「小心你作的,因為上帝的靈在這裡工作。我剛從美國回來,在那裡我見了同樣的光景。」

慕安德烈的父親適在此時探視兒子,他讚美上帝,允許他參加這樣的聚會,並對兒子說:安德烈,我多年渴望這種光景,主已經賜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