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現代著作尚未經長久試煉,缺少老酒的醇美,而且常常反映的是市場時尚,一如路易斯(C.S.Lewis) 所言:
新著仍在受試驗,而外行人沒有資格判斷它……唯一的安全作法,是要有一個不摻雜的、核心的基督信仰,就如巴克斯特所說的“ 純粹的基督教” 的標準,把此刻的爭議放在適當的立場之中,而此標準只能求諸古典著述。在讀過一本新書後,除非能先讀過一本古籍,否則不應任自己另讀一本新作。這是一個很好的規則,如果這種作法對你太難,那麼至少也該每讀三本新書,就讀一本老書。
盡管有此提醒,《今日基督教》這份刊物就“ 百本精選靈修書籍” 做大眾普查時,其中只有三分之一是超過百年之久的,大多數的入選書為當代作品。
理應排除在外的書種,其實是宗教狂熱之作,例如紀伯倫的通俗著述;愛克哈特、波默所寫的沉思性神秘主義著述;反映當代積極性思考或者只談甜美與光明面的著述,這些類型的著作對人生命裡的罪性都持有非現實性的看法。
有一種看法, 是覺得我們必須藉現代作家之助, 來替我們披荊斬棘、超越現代世俗心智, 以回到基督教的永恆真理中, 找到某種進入更深刻屬靈經驗的切入點。路易斯自己曾經需要切斯特頓(G.K.Chesterton) 的明智和幽默,以及麥克唐納(George MacDonald) 的聯想力,以便在象徵手法的運用上得到幫助。然後他再回到波伊修斯(Boethius) 的《論哲學的慰藉》(The Consolation of Philosophy),此書讓路易斯堅定相信“ 永恆並非只是指無限的時間”。
其實,能塑造生命的典籍特質,就在於極少作家真能為我們做到這一步。所以,路易斯很肯定地告訴我們,如同許多人都已經經歷過的,過分飽讀群籍雖然使我們變得博學多聞,卻總是留不下多少深厚的影響。
今日,誇伊斯特(Michel Quoist) 的《生命的禱告》(Prayers of Life)一書已令許多人的禱告生活為之更新,並使生命與人性注入禱告中。我當初就是受到克爾凱郭爾《清心志於一事》 (Purity of Heart Is Will One Thing) 的激勵,它使人從根本上去認真面對全能上帝。福賽思(P.T.Forsythe) 在《禱告中的靈魂》(The Soul in Prayer) 一書裡提醒:“ 最糟糕的罪,就是沒有禱告。” 章伯斯(Oswald Chambers) 的《竭誠為主》(My Utmost for His Highest)一書幫助許多人提升了屬靈追求。
假如我們並不渴求更深的屬靈生命和預備接受它,那麼,無論是歷代典籍或現代的靈修讀物,都不會在我們身上發揮任何決定性的影響。
正如一些詩篇適用於任何情緒與人生的需要,同樣地,我們的閱讀也要有此平衡。有時我們需要讀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這種扎實的神學書,有時,像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 的《千百年之默想》(Centuries of Meditations)、喬治· 赫伯特的《聖殿》(Temple)的著作更為合適。又像十架約翰在《靈魂的黑夜》(Dark Night of the Soul) 的著作裡, 把西班牙文學裡的抒情詩、極其強烈的苦難以及對上帝的熱情結合在一起表達。還有查理· 衛斯理和約翰· 衛斯理兩兄弟的贊美詩,懷特菲爾德的《日記》(Journal),費耐隆的《書信》(Letters),或是帕斯卡爾的《思想錄》(Pensees),都顯示出靈魂在上帝面前的各種不同狀態。屬靈閱讀的多樣性,有助於“ 飲食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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