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敏銳度常常不夠,以致看不出、也不會質疑為何一本書無法抓住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會試著瞭解為何這麼不適應它?如前所述,這很可能是因為自己意志消沉或屬靈狀態低落所致。即使明明知道自己是有福之人,但灰心失望仍隨時展示他醜陋的面貌。沙漠教父稱此狀態為“ 意興闌珊”(accidie),厭倦、乏味,或沮喪消沉,當我們因這些感覺而相信自己是毫無長進時,這也成為我們極大的苦惱。
我們也可能因為分心而沒有好好閱讀,因為書向來只供休閒娛樂,我們從不覺得需要靠一本書而活。在我們拿著遙控器隨意換台、逐一觀看電視節目的普遍情況下,專注的閱讀在今日也許成了一門新的訓練?
容易分心,或許是我們不曾從屬靈閱讀體會到上帝同在那種敬畏與驚喜,因此,在我們能享受屬靈大師的經歷之前,可能需要先調整自己的閱讀心態。
當然,我們也可能因為經典之作受時間限制的文化和神學框架之故,而對它們望而卻步。
例如,欲使明谷的貝納爾的證道對今日的我們產生意義就需要對中世紀的四種解經法有所理解並認同。中世紀英國的神秘主義者,像寫《未識之雲》(The Cloud of Unknowing)的佚名作家,還有羅爾(Richard Rolle)、肯普(Margery Kempe)、希爾頓(Walter of Hilton) 等人,都堅持我們在默想上帝時要放下所有的思想,而這就讓我們覺得有點困難。他們認為,能賦予此種真正理解的方式是愛,而不是理性本身。在感受恩典、謙卑、悔改和深刻默想上帝的事上,他們談到“ 審慎” 是必要的一種屬靈意識。
清教徒較後期的文獻,因其拉丁式的風格或者大標、小標的“ 精密度”,令我們望而卻步。從他們把一個又一個的重點分類、整理的方式,就可以理解為何他們有“ 嚴守教規者” 的稱謂。正因為詞匯不同、冗贅、風格不同等理由,所以我們才著手把這類經典以合適現代風格的方式重新編寫出版。希望這樣能讓今日的讀者不再以“ 難以理解” 或“ 不易查明” 作為打退堂鼓的托詞了。
這些作品的文化喻意多屬過往。明谷的貝納爾的《新騎士的讚美》(In Praise of New Knighthood),德蘭的《內在城堡》(Interior Castle), 班揚的《聖戰》(Holy War)等著作似乎都是一些過時的象徵,但其實它們仍包含著永不過時的屬靈爭戰原則,例如交出自己、與上帝契合的原則,或是在試探中警醒的原則。在基督徒的生命中,“ 苦修” 仍是重要的一項(或一系列)操練,也是一連串的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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